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Friday, May 3, 202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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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ante Afi   

来到悉尼的第二天,女儿带我们去海港大铁桥,傍晚时分回途中她说要先到 tante Afi 家一会儿。

“不好意思,tante Afi 打了几次电话叫小红今天非去不可,她说煮了炒饭和加多加多。”

“准备送她的手信带了吗?”我问。

“就是因为没带出来,小红才迟疑,现在想想还是先到她那边拿饭菜,等我们吃好了饭晚些儿再把手信带去。”

在此之前我就曾听女儿提起这位81岁的澳洲移民,她是小红朋友的家娘,为人非常热心,她独自住一间屋,没有帮手,却很喜欢煮东西分给左邻右舍或友人,小红说,这位阿姨完全不图回报,全心全意煮食给大家分享,只为了爱好与打发时间。而小红说很不好意思,因此每次都会买些东西回送给她。

车子在某住宅区一条斜坡路边停下,小红抛下一句“我去一会儿。”就匆匆拉开车门走了。

她朝坡上的屋子快步赶去,我有一种想跟上去的冲动,但只限于想,身子丝毫不动。大约五分钟后,孙子阿安的手机响,他“好的!”一声立刻下车随他妈咪的后尘进屋。不多久,只见小红和阿安各捧着一大包东西出来,后面紧跟着一位妇女,他们边走边说话,那位妇女还频频微笑着望向我们这儿,我为自己的“不下车见她”而深感歉意,只好打开车窗遥遥与她打个招呼。

她,就是小红说的 tante Afi 吗?黑头发,穿着衣连裙,远远看她一点也不像八旬老人呀!

途中,满车飘着炒饭和加多加多的香味,回到家里大伙儿狼吞虎咽一下子把两种家乡味的佳肴都解决掉了。

小红安排孩子们收拾盘碗,就带我们两佬去送手信。

这回,小红直接把车子驶上斜坡的停车场,在门前打电话告诉tante Afi 说已到了门口,与爸妈一同来。
出来开门的是她本人,很热情地引我们进屋。我习惯性弯下身子准备脱鞋,她立刻阻止“不用开!不用脱鞋!”原来她自己也穿着拖鞋在屋里走。红也说,进 tante Afi 的家不用开鞋。

坐定后,边听 tante Afi 讲话,我仔细打量了她,白皙的皮肤,双眼皮,除了眼尾有深深的皱纹及两眉之间的几道横纹外,额上并无任何老化的迹象,尤其两颊是那么白皙细润,完全没有丝毫的黑斑,而她的头发也还比我黑呢!最初还以为她染发,可再仔细瞧瞧,发现间中仍夹着几根白发。她那黑白分明的眼球,当她说话时发出智慧的光芒。真的,如果不是听她亲口说自己已81岁,我会以为她不到70呢!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。

她在澳洲有两女一男,在印尼也有孩子。她说住在澳洲已经33年了。我心想,怪不得她看来会这么年轻;我发现长住在有四季国家的人都很耐老,记得以前第一次到澳洲,受滕先生之托去找他的友人,忘了其名字,也是八旬老人,一见之下令我震惊,怎么与滕先生相差甚远,他俩年纪相仿,可是滕先生老态龙钟,百病丛生,而那位老先生却是体格硬朗,健硕,一点也没有衰老的模样。我想,这可能与气候有关,四季的变化会让皮肤年轻化,而且住在这里的人们长年做家务,劳动力贵,外劳又难入境,晚上人们也没什么消遣,这里的超市只开到七点,商店开到下午五点,只有餐厅才开到晚上十点。街道夜里就显得肃静,人们多半回去做家务,一家人团聚,早起早睡,如此有规律的生活,怎能不健康长寿呀!

要回的时候,我们合照留念。她说很高兴遇到会讲华语的我们,还约我们有空多来与她打麻将。

作者:雯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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