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空下着大雨，路上积满了雨水，车辆充塞街道，寸步难行。喇叭声，机器声，人声杂成一片，令人头昏脑胀。
安哇驾着车混在其中，感到肚饿难堪便将车停泊在路边，走入一间路旁的咖啡店。“欢迎光临！”一个穿着红衣裳，长发的女侍应生走来。安哇坐下后，“请问要喝什么？吃什么？”声音是甜美的，人也美极了，尤其那一双眼睛更是令人喜爱，陶醉，深情地瞪着安哇。“请给我一杯甜咖啡，一盘炒饭，谢谢！”安哇的一双眼睛与她的双眼相投，久久，久久。“好，请等！”定了定神，叫露丝的女侍应生说。不久，饮食来了。“请好好享用，先生！”声音依然那么甜美动听，人还是那女人——露丝。
雨还在下，风不停地吹，冷在袭击他，使他不禁打了个寒颤。想想，如坐在车内，既耗油又闷死，坐在咖啡店避雨岂非更佳。最令人不舒服的是电流中断了，四周更令人不安。店内又无人来光顾使人更感凄清。桌上两支蜡烛在闪烁不定。那令人动魄的双眼不时看过来是否想要与他交谈？哦，天，最好不要，因为他已有了爱人，再过两个月他们便要结婚了。
“先生，12时我们便打烊了，打扰您，真是对不起！这是账单，谢谢！”一边说，一边递上账单，哦，这么近的距离，伊身上的香味，美声，双眼的诱惑使他感到呼吸差点窒息了。“没关系，等一下，我也要走了。”他掏出钱包付了钱。“嗯，我好似在哪儿见过妳，小姐！”她注视着他，仿佛要从记忆中找出答案。“哦，不错的话，是高中36吧？”哇！她的记忆力好强，令人钦佩。“没错，第16届。”我们握手，忘了问她的名字，也许她知道我的名字吧，所以没有问。雨还在下，车流缓慢。“请问，我可以坐您的车到路口，方便吗？”她有些不好意思说，看看他。“可以呀，请上车！”他笑笑。在车内，他们无言以对，只是沉默一片。偶尔以咳嗽在掩饰。“唉！我们好似会被困扰到天亮了。”她说了，短暂地打破了沉寂、郁闷。“也许我们要睡在车内了！”他说，看了她一眼，惊怕布满了她苍白的脸。天气愈来愈冷，虽然他已关掉了冷气。两人都静默不已……
此后，不知何故，每逢下班回家，他都必定会将车驶向弯角处的路旁咖啡店饮食。每次都是她招待他，虽然店内共有四人。如此，很快已一个月了。唉！如果他知道她的芳名，肯定会呼唤她前来，但又有什么关系呢？反正他一来，她就会马上来招待他，从不间断，让他知道他在她心上占有一席之地而忧喜参半。喜的是能得到她的青睐，忧的是他再过一个月便要结婚了，到时也许会令她失望和怨恨他在玩弄她，使她伤心，痛苦，肝肠寸断……
接下来，他开始筹备婚事，发请帖，找宴会场所等等。这天，他带了未婚妻来到咖啡店，依旧坐在往日的桌旁。“请问先生，小姐要吃什么？喝什么？”是一个年轻的男侍应生在招待他们。他向四周张望，寻找那一对迷人的双眼，和想聆听那甜美的声音，原来她在招待别人。令他失望，懊恼不快。虽然他在未婚妻前巡视一番……此后，招待他们的仍是那个男的。有时也看到她闲站在一角，眼中已黯淡无光，不复昔日魅力四射，光芒万丈……
唉！他长长叹了一口气……
作者：欧 阳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