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是公共假日，没有出门，一清早就坐在客厅上休息。闲来无事，翻开报纸慢慢阅读。一边阅读报纸，一边喝着刚才大孙女端来的热咖啡。不知怎么，生平就是爱上这“乌碌碌”的咖啡，没有它，提不起精神，喝了它，精神焕发，周身是劲，胜过了吃山珍海味。
刚刚喝了一口咖啡，客厅里的电话铃响了，接上电话，原来是多年不见的老陈，外号“水牛” 打来的。我高兴地大声喊出来：“‘水牛’呀！你跑哪儿去了？现在又在哪儿？我以为你……”，
“师兄呀！水牛四处乱闯，从东跑到西，从北跑到南；靠着一股‘牛力’，拉车、耕田，最后跑到‘西班牙斗牛场’去苦斗一番。今天，总算是‘水牛’翻身了。”他笑哈哈地说。“好了！好了，你不要给我说牛话，你的吹牛本领我早知道了，快快告诉我，你现在在哪里？”我急着问。“不要着急！‘水牛’就在贵埠了，明天请你喝杯茶，到时我会派人去接你，请你一定要赏光，改日再到府上拜访。”说完，就把电话挂了。
今天一清早，一辆新型的轿车，停在我家门口。司机敲门叫我，原来是“水牛”派他来的。要我马上跟他到陈家去。人家这么有诚意，又是多年的老友，我怎么能拒绝，马上更了新衣，就跟司机一起上陈家去。到了陈家，看到陈家聚满了衣着华丽的男女贵宾。迎着我来的正是“水牛”，他满脸笑容地挥着手，并大声地喊：“师兄呀！多年不见了，见你还是和过去一样，除了满头白发外，外型并没多大的改变。”紧紧地握住我的手。我也紧紧地握住他的手，上下看他一回，心里觉得：这只“水牛”，还是和从前一样，那股粗声粗气，粗蛮的外表，一点也没有改，他那汗流浃背，身黑粗壮，正如“水牛”一模一样。我压不住心头上的高兴，也大声地喊：“ ‘水牛’呀！你又回来了！”他狠狠地看着我，裂开大口说：“你总是记住过去的事，今天的‘水牛’，不是过去的‘水牛’了。”他拉着我走进客厅，走到一对新郎和新娘的面前，他指着这对新人说：“他们是我的儿子和媳妇。”我听了，有点惊讶，向来都没有听过“水牛”娶老婆，今天却有一个这么大的儿子。脑子正在翻转的时候，他似乎觉察到了我的心事，他把嘴凑到我耳边，给我耳语一番，我才恍然大悟。原来学校被关闭后，“水牛”在江湖上闯了好几年，手头上有了积蓄，碰巧遇到前校工的女儿，本来他们早已有一段儿女私情，可是当时皇天却把他们拆散了，想不到这对有情人终成眷属。这是他们的缘分也是他们的福分。
我握住秀娥（我们前校工的女儿，也是我们学校的学生）的手，我深深地祝福她与“水牛”的幸福。她看着我，双眼热泪盈眶，她对着她儿子说：“这位是我以前的老师，也是你爸爸的老同事。”
我一手握住新郎的手，另一只手握住新娘的手说：“祝福你们永远幸福！也祝福我的老友——‘水牛’和秀娥，早日升级为爷爷及奶奶！”“水牛”笑哈哈！把我拉在他们中间，和他们拍了一张合家欢。
作者：戈 婴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