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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hursday, April 25, 202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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狗吠柴门后

通常狗是拴在门口的,只要有动静,狗便瞬间从卧姿变成站姿,呈现出战斗准备状态,拉扯着摇晃的铁链,伴随着恶狠狠的狂吠声和拉扯铁链的金属声响,仿佛一拉便会挣脱铁链,或铁链便会从中断开,就算没咬到人,也总能起到威慑作用,把路人吓出一身冷汗,心一紧,赶紧退后几步。
通常,拴着的狗是比较凶恶,而在外流放的狗则相对不会那么吓人。但是也有例外的时候,我曾经在去往外婆家的路上,途径一户人家,一只狗悄悄尾随着我,幸好隐约感受到有些动静,否则免不了留下些狗牙印。这种不声不响的狗最实诚,也是直奔主题。通常表现得很有计谋,往往能达到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之效果。而另一些狗则会虚张声势,叫了半天也不敢近身咬。那些大老远就开始雨点般狂吠,却远远地给人足够多时间和远距离扔石头、泥块的充分准备。人没咬到,却吃了几通扔来的肌肤亲密接触之痛。
狗通常是撒尿占地盘。没到一处便会撒尿来宣誓主权,它的嗅觉也是非常了得。而“闻”到比自己厉害的狗尿,则会主动撤出领地。在院子里,一大群狗各自守护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,遇上入侵者,瞬间发出信号。周围的狗伙伴们,闻讯叫声此起彼伏,俨然进兵之战鼓,声势浩大、排山倒海。
拜访有狗看护的院落主人,总免不得先要与狗交锋。狗吠,主人或忙碌其事,喂猪做饭烧水,或压根不想理会这拜访之人,免不了客人先应付一番。未与人谋面,先与狗较真。若主人听闻狗吠出来会客,喝退畜生,怎么胡乱咬人,手里拽着铁链把狗拉到自己身边,让客人进得屋内,再松开手中铁链进屋端茶倒水。倘若,主人实在太忙就会大声招呼:“等会,我在喂猪”啥的。如若访客不待见,在跟畜生较劲一番后,骂骂咧咧地回去了。后者通常是借钱催债、好吃懒做、行乞之流。
狗是最忠实的看护。看家护院是它的本能,因为忠实听话、善解人意,时常会得到主人奖赏,骨头亦或是肉杂。它们不分白昼,勿论寒暑,总是本分地在柴门后,站好自己岗位,从来不会缺席。
夜深人静的时候,村庄陷入熟睡,村庄成了狗的天下。这时候,村庄只剩下断断续续的狗吠声,像一串音符,将远远近近的村庄串成一支悠扬婉转的旋律。这旋律将乡村的韵味点缀得更加美好、祥和。

作者:杨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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